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à propos du pays

歇息了那麼久,或說掙扎了那麼久,終於還是決定在九月的開始敲幾瓣字句。停筆的原因必然能冠冕堂皇的推給總是聽起來還好,體驗起來加倍痛苦的時差,或是越過半個行星無法成眠的勞累,或一切有關的周邊效應。

而難以承認,公民暫停筆記,其實僅是因著一張灰濛濛的籠罩島嶼的大網所帶來的捆縛感。或許有人歸咎於相對保守的亞洲文化,或許歸咎於政治經濟的傾頹,或許如我,蒙頭只願說是島嶼令人難耐的暑熱。然而從歸來至今,有股說不出,甚至是春天在地球另一端為島嶼的未來心焦之際都未曾體驗的窒息感,一種欲振乏力,無聲阻礙呼吸的黏滯感。像一張軟軟的大網,不痛,卻無力抬起手腳。心裡確實模模糊糊轉過幾個念頭,想起好幾篇關於出國的正面的負面的評論,講述遠方如何如夢,旅人如何如高空走鋼索般忽略塵世的烏煙瘴氣享受平流層的穩定及美好。

然而不是,不是的,總有一些什麼是縱然無法言說卻也無法被否認的存在,例如這密密的、窒熱的大網當頭罩下。我僅能歸因於看不見摸不著的所謂社會氛圍,不為島嶼所獨有,而是加諸於人類舒展自身的欲望的枷鎖,無形而又沉重。

我說我水土不服,家人為島嶼抱不平似的說,你是在這裡土生土長的。我選擇不回應,因心裡知道此非批評,知道自己是如何深愛島嶼,知道令我水土不服的並非雄偉的山川或蔚藍的天空。

我是渴望回來的,回到這不知哪處令我不適又緊緊掛心的所在。姑且當作是種種牽絆的交織吧。

photo credit: jonycunha via photopin 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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